秋天的黄昏,我一人徘徊在街头,在这个人烟稠杂的商业区里,在一个又一个的陌生的面孔外穿梭着。单薄的外衣、阴冷的空气加上人群冷漠的目光,都不能使我热情减退半分,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我不是孤独的唯一,我有我的亲人──疼我、爱我的妈妈,十五年来含辛茹苦抚养我成人的世上唯一的亲人……
          (一)谁知道妈妈的泪水中有什么
  ……在这个外表繁华的都市里,总是有那么一群人,他们过着荒淫、奢靡的生活,他们住在豪宅里,享受着美酒和佳肴,只有美女和香车是他们的最爱,不论什么,只要自己喜欢,就一定可以得到,得到后却又无故的扔掉──他们每天早上起床,伸过懒腰后,总能感到今天又呼吸到世上最清新的空气。
  但在同样的都市中,却还生活着这样一群人,他们过着贫苦甚至是骯髒的生活,他们常常就住在垃圾堆旁,下水道边,就算是吃残羹和冷炙,哪怕是发了霉的麵包,他们都感觉是在享受,只有苍蝇和老鼠和他们的为伴,不论什么,只要是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就算是出卖灵魂也一定要去做到──他们每天晚上临睡前,总是在祈祷着明天的天气可不要再冷下去了……
  也许,如果没有十五年前那次意外的车祸,我也会像其他的同龄人一样,有个父母疼爱的童年吧;也许我还可以上学呢,坐在那宽敞明亮的教室中,伴随朗朗的读书声度过我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吧;然后考上一个名牌的大学,毕业后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再然后娶一个美丽的妻子,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一家人就可以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享受着四世同堂带来的幸福。但,这一切都随着十五年前那场巨变悄悄的消失了。
  本应失去颜色的我的生命却没有因此失去温馨的亲情,因为我有我最疼爱我的妈妈。如果没有妈妈的存在,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在这冰冷的世界,他除了去接受是一个“卖火柴的小男孩”的命运,他又能做什么呢?默默的期盼着和亲人天上团聚的那一天:严冬清晨的街头又只会多一具可怜的死童,而又有谁又会去关心他是否早已无爱可眷恋呢?
  家中发生巨变那年,妈妈刚过二十五岁,正是一个无比美丽的成熟女人,而我只有五岁,还是一个格外调皮的幼稚顽童。
  引起巨变的是一场车祸,可怕的车祸不仅使我们失去了所爱的至亲,也使我们失去了所有的财产。当日,一个五十多岁、有钱有势的王八蛋酒后驾着质地结实的名车劳斯莱斯将我家人所乘坐的普通轿车撞翻。
  (妈妈一直没有告诉我,直到我成人后才有机会知道车祸的真相,当时那杂种撞车并不仅是因为酒醉,更重要的是因为他正边开车边享受着美女的口交,在射精的一剎那没有控制住汽车。)
  而我的家人却由于油箱发生爆炸而当场死亡,狗日的王八蛋由于车辆的高级的防撞保护却仅擦伤了阴茎的外皮。(可以肯定是发生车祸时,美女咬伤的──操!怎么没连根咬掉呢!)
  最可恨的是,直娘贼狗日的王八蛋竟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说事故是我家人的责任引起的,并要求我们赔偿所有损失。(光住院费就二十万,更别说精神损失费二百万元了──为了恢复性功能,住院时就算天天同时玩弄十个美女小穴的花费也没有这么高!王八蛋!)
  由于对方请了有名的大律师,又叫了一群无赖作人証,加上妈妈沉浸在刚失去挚爱亲情巨大的悲痛中,一人既要独立办理后事,又要照顾我,经过厅审和上诉,最终我们还是败诉了。
  记得那天最高法院宣布了审判结果之后,妈妈从被告的保密室中缓缓走出,只呆呆的站在法庭中央,她美丽却憔悴的脸上苍白表情,我一生都无法忘怀。而那个直娘贼狗日的王八蛋在胜诉后,经过妈妈面前时,目光一下子被妈妈凄美绝世的身姿吸引住,木头一样的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妈妈那明媚惊艳的容貌,不让春雪的肌肤、娇秀高耸的椒乳和浑圆天成的翘臀。
  他半晌才从淫梦中醒来,倒吸着口水,意犹未尽的淫笑着对妈妈说道:“妹子,瞧瞧你的样子,真令大哥又怜又爱的。如果有困难,大哥不是吹,你到街上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我吴三炮是什么人?跺跺脚,天王老子也要抖一抖!是不是现在连棺材都没钱买了!呵呵,看妹子你长得如此迷人的份上,只要你肯给哥哥消消火气,什么都依你,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妈妈歇斯底里的大笑了起来,直笑得吴三炮连连倒退,紧张的盯着妈妈,生怕有什么骇人事件发生。妈妈的狂笑骤顿,她死死的看着吴三炮,看得吴三炮浑身发毛。
  忽然,妈妈对着吴三炮抛去一个媚笑,说道:“不管我说什么,你真的都能办到?我不信!”
  吴三炮一听此言,只道妈妈毕竟是个软弱女子,贪慕富贵,一时得意,洋洋大笑起来:“那是当然,你去问问我的兄弟们,我吴三炮说的话,哪一句不算数过?”说着傲然回过头去,等待着手下的回应。
  正在此时,妈妈美丽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可怖,她肝肠寸断的恶狠狠说道:“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可答应?!”
  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吴三炮回过味来,憔悴虚弱的妈妈雌鹰似的一下子扑到吴三炮后背,照着吴三炮的脖颈动脉一口咬下。吴三炮色令智昏,哪料妈妈有此一招,正被咬个正着,鲜血急流,痛得哇哇怪叫,一时间哪有挣脱的机会。
  此时,吴三炮身后的一群打手全部都正在放肆的用色眼一遍遍扫过妈妈的美妙身姿,用意念姦淫着妈妈的绝美肉体,一个个都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冲上前去,扒去妈妈的外衣,掏出自己的大鸡巴去体会那人间仙境,来一个快意人生。
  他们对主子的话充耳不闻,却出人意料的看到如此骇人情景,也一时给吓懵了,半晌才意识到要赶快救主子吴三炮,于是一窝蜂般冲过来,合力将妈妈拉开吴三炮的身体,有几个打手还趁乱吃了妈妈几下豆腐。众打手再回头看主子,已奄奄一息,也就还有一口气在,而脖颈早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妈妈却不屑的看着吴三炮,极端厌恶的向地上啐去一些物件,细眼观看,正是夹杂着血水的一块肉皮。啐过之后,妈妈仰天长笑,渐渐笑声化为哭声,撕心裂肺,胜过杜鹃啼血……
  众打手均知此次保护主子不力,少不得将要有重罚,于是都急忙收起色心,嗷嗷直叫,只等主子一声令下,挽胳臂就要上前动手。
  吴三炮慢慢从昏迷中甦醒,看到此情景,忍痛挥手制止了手下,无力的训斥道:“你们……这帮饭桶……也不看看……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妈的,都给我……给我滚下去!”说完,因伤势严重,就又昏死了过去。
  积威之下,众打手哪敢违抗,都只得小心将主人身体抬起,灰溜溜的走出法院,上车后,赶忙将吴三炮送往最近的医院进行抢救。
  而妈妈却一直站在原地,一分钟、两分钟,一小时、两小时……整整一天,她就站在那里。法院的人员和来参加听审的朋友有好几次过来準备劝我们回去,但同样的,一和妈妈的眼光稍有接触,就全部都无法再说下去,只好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回头怜爱的看了看不懂事的我,微微叹息几声,然后默默地离去。
  我好奇的向妈妈的美丽的眼睛望去,但只见她眼中却分明有令五岁的我都心寒的恨意,更骇人的是,我发现在她的眼角已渗出斑斑血痕……
  最后,已经饿了两天的我实在忍不住了,于是从后面的长椅上跑到了妈妈面前,望着妈妈令人生畏的美丽眼睛,拉了拉她的衣角,怯怯的说道:“妈妈,秋秋(我的小名)饿了。”
  我反覆叫了几次后,妈妈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看到是我在叫她,目光转瞬间变得温柔了起来,轻轻的俯身抱住了我柔嫩的身躯,紧紧的抱住了我,就好像要将我永远留在身边,母子两人永不分离。
  忽然间,妈妈失声痛哭了起来:“……呜……呜……呜……秋秋,我的乖儿子,老天为什么对我们如此的不公,为什么?!它为什么要这样!你说,它为什么要这样狠心啊!既然它要这么狠心,为什么不把我们娘俩也一块带走呢?!老天,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忽然,妈妈一口气没有接上来,就软软的瘫到在法院的地上,不省人事……
  ……可是我最难忘的回忆,却是从家中发生巨变的那一天开始,妈妈就从没有让我吃饱过肚子。也许有人会奇怪,甚至感到可笑:从没有吃饱过也能算最难忘的回忆;但如果你知道我妈妈为此付出的艰辛、困苦,和其中包含的辛酸、苦楚,也许你就可以从此在人世间分清什么是笑声、什么是泪水了。
  在妈妈昏迷的那些天里,法院的人强制执行了我们家的一切值钱的物品,其中包括亲人的意外死亡保险金,而且还限令我们十天内搬出大房。在那些天里,以前常来我家走动的朋友和远房亲戚们好像忽然间都从此消失了,还好有几个好心的邻居忙前忙后,将妈妈抬回家中,并照顾病榻上的妈妈,使她慢慢的好了起来。而我,一个五岁的幼童,在经历了意外失去亲人的痛苦后,在经历了被仇人肆意践踏的耻辱后,在经历了无依无靠的孤独后,不知不觉中我长大了。
  妈妈昏迷了九天后终于醒了过来,她眼窝深陷得怕人,秀美的乌髮已纷纷凋落,原本丰盈的腰身已不堪一握。见妈妈醒来,我一下子就扑到妈妈怀里,放声痛哭;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妈妈却突然将我推开,以至于实在是太突然,加上几天来忍受着不应由一个五岁孩童所承担的一切,我跌倒了,脸就蹭在冰凉的地面上,但冰凉的地面却冷不过妈妈冷漠的眼神。
  她冷冷的看着依然俯在地上我,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冷酷声音说道:“我没有只会没命哭的儿子,更没有跌到了就站不起来的儿子。”说完就扭头冲另一边睡去,好像是懒得再理我一样。
  我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眼泪不由控制的顺着两颊慢慢滑落。仅有五岁的我没有发出一丝哭声,但我的耳边却响起了妈妈想要控制住的抽泣声……
  一时间,我的世界塌陷了:妈妈她讨厌秋秋了吗?她不理秋秋了吗?她不爱秋秋了吗?没有了妈妈的爱,秋秋还是秋秋吗?不!我不能没有妈妈的爱!
  “妈妈,是秋秋错了!妈妈不要不理秋秋!秋秋是爱妈妈的!秋秋错了!你打秋秋啊?!你骂秋秋啊?!你可不要不爱秋秋啊!”
  我哭着冲到妈妈的床边,举起妈妈的手重重的打向自己的小脸,稚嫩的脸上瞬时留下了道道血印……
  我还要继续时,妈妈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了。她腾然离床,一下子跪到了我的身前,她没有挣脱我的小手,转而紧紧握住了它;妈妈用她那令人心碎的美目凝视着我,疼惜的用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轻轻的抚慰着那道道浅浅的血痕──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妈妈抚过血痕时手指的颤抖。
  “秋秋,我的好孩子!妈妈知道你是爱妈妈的!妈妈也深爱着你啊!从来也没有停止过啊!你是妈妈身体的一部分,我的心肝宝贝啊!妈妈怎么可以忍心离开你呢?妈妈永远不会离开秋秋的!你没有错!是妈妈错了!你打还妈妈!你打还妈妈呀!”
  ……生命无语语无命。为了心碎的妈妈,我的心即算已碎,却永不能碎!
  而你的呢?!他,她的呢?!……
      ***    ***    ***    ***
  第二天一早,妈妈拖着疲病的身体,没有收拾什么,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带着我离开了家,这个一家人快快乐乐生活过的家──这个曾经快乐过的家。
  我问妈妈,爷爷、奶奶和爸爸都去哪了,为什么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他们……他们是不是死了?妈妈告诉我,他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温暖美丽的地方,将来我们也会去的;爷爷奶奶和爸爸没有死!他们会一直在我们的身边,看着我们,保护着我们。你看,那空中一闪一闪眨眼的,不正是爷爷奶奶和爸爸在与我们问好吗!
  我问妈妈,家没了,我们将到哪里去?妈妈告诉我,只要她和我还活着,还在一起,不管我们身处哪里,这个家都永远不会没!
  我问妈妈,如果我们走得远远的,那个坏人还会来欺负我们吗?妈妈要我记住,如果我们任坏人欺负,害怕他,逃避他,即使我们跑到天边,坏人也能继续欺负我们;但如果我们互相依靠,团结一心,揭发他,反抗他,就算我们一无所有,终有一天我们会将他打倒!
  这一生一世,我永远相信了妈妈的话,不管我喜怒哀乐;我永远记住了妈妈的话,无论我生老病死──每当夜晚,我会向天上的繁星挥舞着小手,我会大声的告诉亲人,我永远爱着他们!我要天上的繁星为我作証,我会坚强的,我再也不会让妈妈伤心流泪,我再也不许坏人欺负她,伤害她!我会好好爱她,全心全意的爱她!我再也不会让孤独出现在妈妈的身边,在也不允许寂寞埋藏在妈妈的心间,我要一生一世永远陪伴她!
        (二)谁能分辨苦的是泪,涩得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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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我性──我个人的理想或发洩
  小子来元元时日不常,狗屁言论却不少,只因在这里,在这个虚拟的电子世界里,我感受到、体会到至情至性!所以,虽然我的文笔很差(确为实话),但还是要将我爱我性全部道出!
  工作很忙,但我会很努力写下去的。一星期、一个月,一年还是一生一篇文章,我都不能保証!我真希望能将《最后的心愿》的结局娓娓道给大家。但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哪天大陆当局会否将元元也给Down & Hide了。
  有时我很迷惑,我也希望写得快点、多点,但我更想写得好些、真些。以我的水平,还真是难啊!
  我个人认为并且一直相信着,性爱是最美的(但请不要问我是处男否,也不要怀疑我是情圣)。赤裸裸的性交如果没有感情和爱做为基础和铺垫,它就不能说是最美的,那也许仅是动物的一种本能罢了──有性无爱。难道为了分泌大量的肾上腺,带动负交感神经所引起的刺激真是最大的“刺激”吗?那样并不能刺痛我们的感情深处,也不能激励我们去发觉爱的美妙。
  呵护心爱的娇柔女孩,只是紧紧的相拥,闻着伊人髮丝上的洗髮香精味道,感受着伊人身上散发的微微热气,看着伊人的双眸渐渐阖起,胸膛不停起伏,晚霞般的面颊泛起几分娇羞,火烫的双唇却挂着无限的期待,那种美妙感觉,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也许一生仅一次。
  我再强调一次,我不是“哲人”、“圣人”或其他什么东西,如若觉得我曲高和寡,那就错了。因为我也是一个不打折扣的下里巴人,还是叫我疯子、傻子或他什么东西比较好,当然,最好还是叫我的笔名子秋,我感到最爽!
  的确,在现时生活中,如果让我选择有性无爱还是有爱无性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但文字和符号的世界里,我还是尽力去寻找那种美妙的感觉。
  人这种动物很可笑,我亦很可笑。今天我佔用了元元上的一方空间在大谈爱与性,明日我也许就烦了,亦或忘了,说不定都无法继续写下去什么,但今日的我说了、做了,别人懂了、明了还是厌了、弃了,又有什么关係呢?就像生命一样,人人都明知会有一死,但还是去追求其中的喜怒哀乐,难到只是为了说一句“在这个世界上我曾经来过、爱过”吗?
  死到临头并不代表着死亡,即使肉体死了,精神却永存!听听,这有多可笑啊!想想,人这种动物的确是可笑,可笑啊可笑,真他妈的够可笑!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即或当时不知,但时间的流水,却总能将它的底片沖洗出……
  妈妈不仅有美丽的容颜,人也聪明能干,很快她就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虽然收入不多,但也够我们母子两人暂得以渡日维生。
  最初的几年,由于手头拮据,我们只能租一套小公寓,房屋非常小,仅有两间不大的卧室和一个卫生间。
  因为是层楼,阳台和厨房,甚至连浴室都是与几个住家合用的(浴室只能一人洗,所以不分男女),当然,也可以在自家卫生间中洗,但只限于在夏天,因为安装热水器需要一笔不小的开支,所以也就没有装。
  我的不一样的童年就在这里开始了。
  由于妈妈每天都要去工作,所以从那时开始,我就学会了一个人在家照顾自己,但中午饭仍是个问题,所以妈妈请了邻居阿姨来帮我做午饭。
  妈妈规定我早上6点就必须起床,洗涮完毕后,就开始背诵头天妈妈教过和布置过的唐诗宋词和英语、法语、日语等功课,直到背诵的完全无误,我才开始吃早饭。
  妈妈上班后,我就开始进行一些室外锻炼,但也仅限于离家很近的地方,然后回到家中学习,下午也大致如此。
  中午,隔壁的王阿姨就过来为我做午饭。
  自从家中巨变后,我的性格变得格外的孤僻,附近的孩子不理我,我也懒得理他们,所以我所接触的人主要是一些成人,因为午饭的原因,而最为亲近王阿姨。
  王阿姨四十岁不到,长相一般,和美丽的妈妈是完全不能比较的,但身材非常的丰满,两个大得吓人的巨乳,常常因为走动而左右摆蕩,而由于常常穿紧身短裤的原因,紧紧包裹下的两片肥臀更是生猛活跃,给人以不可抑制的慾望,恨不得抛弃一切,将全身都融化在她那两座世界最高的双峰之中。
  而年幼的我,却认为王阿姨很“胖”,而且还不注意掩饰,穿的都是又短又小的衣裳,好像喜欢故意暴露缺点似的。我时时都怕王阿姨紧身上衣的扣子会绷断,更怕她的紧身短裤会裂成两半。
  相处的时间长了,我才知道王阿姨的一些其它情况。
  王阿姨是作按摩的,也就是马杀鸡(Massage)。人虽然有些人老珠黄,但按摩的技术和手艺却是超一流的,加之有一个魔鬼的身材,生意也还不错。
  由于晚上挣钱的缘故,王阿姨中午经常睡过头,所以很晚才来给我作饭,有时下午两三点才过来,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而且做的饭也实在难以下咽,但我从来都没有跟妈妈说过此事。
  有时饿得慌了,就自己做一点吃的,时间长了,作饭也小有心得,偶尔也叫王阿姨一起吃。
  所以王阿姨格外的喜欢我,常常给我买一些零食和玩具,那些都是妈妈从没有给我的;而我性格虽然很孤僻,除了妈妈之外,也就和王阿姨很是投缘,加之王阿姨独身无子,于是在妈妈的同意下,我认了王阿姨这个乾妈。
  在平淡无奇的日子中,总会有不平凡的事情发生。
  我一直都没有上学,是妈妈一直教我学习的。
  乾妈曾经问过妈妈,说不让我上学是不是因为钱的原因,乾妈说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她可以帮忙,但妈妈默默的摇摇头,没有说原因,只是坚定的说,就算不上学,她也会将我培养成才的。
  妈妈对我很严厉,可以说是苛刻。我天资不差,学习也异常勤奋,有时妈妈虽然训斥我,但却绝对不是因为学习上的问题。
  我从不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可以上学,也从不怀恨妈妈的冷漠和训斥,因为我知道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妈妈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也是妈妈唯一的亲人,我们拥有着对方,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我强烈的感觉到妈妈她一直深深的爱着我,一天也没有停止过──外表的冷酷掩饰不了内心的火热,当面的坚强遮挡不住无人时的饮泣。
  一天,我正在楼下的空地上锻炼,周围的一群无聊的小孩,对我指指点点,并发出一阵阵爆笑声,还嚷嚷着什么“有妈生、没爹管”的话,最后竟说我是妓女养的,孤僻冷漠的我终于出离愤怒了,一下子冲进了孩子群中,拼了命的挥舞着拳头。
  平时,这群顽童也经常嘲笑我,有时还用小石子打我,但我从未还过手、还过嘴,但那天不一样,他们竟然辱骂我至爱的妈妈,我不能在忍受了。
  当时的我发育的较好,比同龄的孩子高上一头,但面对十多个孩子,还是被打得嘴角和鼻孔都溅出了鲜血,但我依然挥舞着拳头见人就打,后来我的脸上、身上都是血,也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别人的了。
  我仅存着一丝意念,那就是不管是谁,都不能侮辱我至爱的妈妈──谁侮辱了我的妈妈,谁就得死、死、死死死死!!!
  慢慢的,那丝仅存的意识也快要消失了的时候,我朦胧中好像看到了喋血晚霞中妈妈美丽的倩影……
      (三)谁能告诉我哪一边是海水,哪一边是火焰
  ……我害怕,真的好害怕。我的身边都是血,一望无际的血海,血海中有一个布满骷髅的小岛,小岛的地下困着无数的男女,他们的眼球突出、目光呆滞,都赤裸着身体互相缠绕在一起。男人都有着硕大无比的阴茎,他们机械性地将那巨大的物件深深的插入女人们撕裂开的下部,女人则面无表情地迎合着,就像是一根生鏽的大铁锥在钻一块腐烂的木头,二者无痛无痒,无欢无乐。
  在他们中间,我甚至看到了乾妈,她巨大的乳房上左右各有两个直通背部的大洞,下身已血肉模糊、难以分辨,但只一瞬,乾妈就消失在肉堆之中……
  而与此同时,一群带着面具的恶魔正踩在男人和女人们的头上,跳着古怪而疯狂的舞蹈,它们围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女人的长髮散落在面前,遮住了面容。她在痛苦的挣扎着,丰满洁白的乳房上的两点猩红和浑圆润滑的大腿中一片乌黑分外的刺人眼目……
  忽然,其中的一个恶魔摘下了面具,它那令人憎恶的可怕面具下竟然是我法庭上的那个坏人(由于妈妈隐瞒着事情的真相,我仍不知道是他使我家破人亡,只是在内心深处隐隐觉得他应该是坏人),那个恶魔一下子揪起了裸女的长髮,露出了她的容颜。
  啊!她是妈妈,我的妈妈!我要救她,从恶魔的手中将她救回!
  正当我要上前的时候,我身边忽然出现了无数的恶魔,它们很快地就制服了我,然后将我也剥光了衣服,并将我和妈妈绑在一起。我和妈妈痛苦的挣扎着,我们的身上不停的流着鲜红的血,血凝结在一起,伤口也凝结在一起,我们不能动,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痛楚……
  恶魔们大笑着,他们一个个都摘下了面具,血光下,那面容分明是那坏人的走狗,还有我家原先的所谓的亲朋好友,甚至还有那群可恶的顽童……
  他们的怪舞更加疯狂了……
  “啊!呀!”随着我的一声怒喊,我睁开了双眼,眼前搂着我的不正是我至爱的美丽妈妈吗?她的身旁还站着我的乾妈王阿姨。可是为什么撕心裂肺的痛楚还在身上呢?一时间,我亦分不清何是梦中景,何是镜中人了,我只能紧紧抱住妈妈,感受着妈妈从身上传来的真实的热量──妈妈没有被恶魔抓住!
  一下子,我再难抑制住在眼眶中囤积许久的眼泪,就在妈妈的怀中放声痛哭起来,像是等待到母亲餵乳时初生的婴儿,像是等待到丈夫从军时归来的新婚的娇妻,也像是等待到浪子踏归故里白髮苍苍的母亲……
  这次,妈妈再没有推开我,她也紧紧的搂着我,用手轻抚着我满身的伤口,倾听着我的哭泣,眼泪也止不住从她两颊偷偷滑落。我俩的头紧紧的依偎在了一起,心也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彼此的眼泪滴在对方的眉头、眼底、耳边、鼻旁、嘴角,流进嘴中,苦涩的很;流入心间,却甜蜜的紧……
  一个星期后,我就告诉妈妈放心,还是工作要紧,不要再继续请假了。妈妈见我恢复得不错,在请乾妈白天来照顾我后,就去上班了。一个月后,我搬回到家中养伤。
  为了使我早些恢复,乾妈就说要给进行按摩,消除淤血并促进血液流通。我开始时很害羞,坚决不同意乾妈按摩,后来妈妈知道了,教育了我一番,说按摩是为了我好,可以使我早日康复;又说乾妈又不是外人,才一个十岁的孩子,也没什么可害羞……等等的话──于是我只好同意。
  我以前从没有按摩过。第一次按摩之前,我非常的紧张,道理都明白,但还是无法克服害羞的感觉。我一直和妈妈生活在一起,从五岁时搬到这里,我就独佔了一间小屋,我也只在妈妈面前换过衣服,在别人面前还从没有裸露过身体。虽然十岁时的我发育得比同龄人高出一头,但性器官的发育却还没有开始,所以害羞的感觉主要还是来源于自己知道男女是有别的,身体是不能随意暴露在异性的面前的,虽然对方是自己的乾妈,而且都已过了四十岁。
  乾妈进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但被子下的我早已穿了一套睡衣。乾妈净了一下手,边準备开始进行按摩,边叫我脱去睡衣。我还是扭扭捏捏的,乾妈费了半天口舌就是不能说服我。最后乾妈急了,到底是为了我好,也就不再多废话,连扯带拽的把我的睡衣给脱了下来,现在想想,那时我的表情一定和被强姦一个样子。
  乾妈将睡衣扔到一边后再看我,一下子把她给气乐了:我里面竟然还穿着一身睡衣。乾妈只好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这套睡衣也给脱了,还好,这次我里面只剩下一条短裤了。我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羞得只把头向下低。
  等了一会,发现乾妈还没开始,只是在偷笑,我很是奇怪,只见她盯着我的下身,最后都笑出声来了。我身上又没什么可奇怪的地方:虽然瘦了些,但还不至于皮包骨吧;手脚虽然长了点,但还是很合比例的;难道是腿内侧的那几个胎记?不会吧!不用放大镜细看,我自己都很难发现。到底为什么笑呢?眼泪都笑出来了,太夸张了吧!
  顺着乾妈的目光,我终于发现了原因,都是我穿的短裤惹的祸。短裤上面绘制着两只小米老鼠在接吻,中间有一个大大的红心──都怪妈妈,给我买这种内裤,小孩子才爱穿它,真是的!我嗔怪了乾妈几句,在乾妈连连道歉后,按摩正式开始了。
  乾妈的按摩手艺果然超一流。原来看见过乾妈给工作一天的妈妈做过按摩后(过程可没看见),妈妈身体像散了架一样,全身泥一样的瘫在床上,双目半闭半阖,双唇微微开启,极是享受;小睡之后,却是容光焕发,格外的娇美动人。
  这次,我有了亲身的感受。两条水蛇不停在身上游过,在淤肿的地方轻轻的咬上一口,然后在四周温柔的盘旋,再稍稍加重咬上一口,然后再在四周更加温柔的盘旋,麻麻的、痒痒的,你也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你害怕它来,却又极度渴望它来,希望那蛇儿咬得再重些,盘旋得再温柔些,再重些,重些,再柔些,柔些,重些……柔些……重……柔……
  到后来,我彷彿睡在云里雾里,陪伴着春日的阳光,梦了,醉了……我感到下身一阵酥痒,在乾妈的按摩中,人生告别了童年(不要误会,这是遗精,你没有经历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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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天使住在天堂,魔鬼活在地狱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将自己的全部青春无私的给予了自己至爱儿子的母亲,她的明天将会是什么样的,她从没有关心过。但她的儿子关心,因为她的儿子知道,如果这是一场赌博,那他的母亲正是在用自己的青春赌儿子的明天!所以,儿子暗下决心,这场赌博绝不能输!为此,他也要参与这场赌博,他要和自己的母亲一起把这场赌博进行下去,他也要用自己的青春赌母亲的明天!──但上天会让他们赢吗?
  十五、六岁的男生总喜欢在女生面前故作成熟状,将自己称为男人,因为那样才够酷,够洒。我也是十五、六岁,但没有上过学,不可以叫作男生,哪我叫作什么呢?我叫作男人!我是男人,因为我可以自己挣钱,靠自己的头脑和手脚去挣钱,去实现自己的理想──让唯一的至亲至爱的妈妈和不是血亲、却胜过血亲的乾妈,这两个世上真正爱着我的人得到幸福。
  这些年,我们的生活条件渐渐好了起来,但我仍和妈妈、乾妈相濡以命,并没有去上学,甚至没有结交一个同龄的朋友。也许,在别人的眼中,我是如此的孤傲,难以相处;但我自己知道并且从没有忘记,当世界上只剩下妈妈和我的时候,我们仍拥有着彼此,拥有着这个家,拥有着这个世界。乾妈也曾经建议妈妈再婚,毕竟一个单身女人带着孩子的生活不好过,但就像当年妈妈独立培养我而不让我上学一样,她也要独立带着我走过漫漫人生路。
  去年,由于妈妈工作调动,我们搬到了南方的一个大都市──那里是名副其实的花花世界,人们日日挥金如土,天天纸醉金迷,就是乞丐,也只求今朝有酒今朝醉;每当夜幕降临,霓虹闪烁,妓女、毒品,强姦、杀人等一幕幕人间活剧就开始上演。
  你也许就生活在这个城市中,你也许会不承认,但就算不承认那又如何呢?是不敢承认,还是不愿承认!难道你也要像我一样,封闭自己的内心……问问自己, 那样的活法,真是你想要的吗?而我不想要!我只要妈妈的爱就足够了──庚, 真爱才是你我在这个迷离世界中可以寻找到的唯一方向,不变的方向!
  我们去的时候,那里的人都在热衷着一种游戏,就是用钞票去换来一张张花花绿绿的纸,放在手中,期待着有一天用它们换回更多的钞票,期间人们需经历全身大量出汗、心脏过度跳动等生理反应。孤僻的我却深深的“喜欢”上了这项刺激的游戏,并且知道了这项游戏的名称原来叫“炒股”。我喜欢它的原因只是因为它也许能实现我的理想,虽然我从心底里讨厌它、鄙视它。
  从偷偷炒股到现在已经有一年了,开始,我还不敢用真钱买卖股票,只是进行模拟炒作。也许我天生就是炒股的天才,也许是妈妈多年来对我的严格教育,一个月的实验期结束时,当我看到自己的模拟炒股的结果时,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我毅然用妈妈和乾妈平时给的零花钱作为股本开始了实现理想的冒险。
  一直以来,我的股票交易都是秘密进行的,我借用了乾妈的户头,并且让她严格为我保密。可前些天我用自己新拿到的身份証开了一个新户头后,却因証券所打来的确认电话而露了马脚。
  妈妈显然不赞成我炒股:“秋秋,你可知道,炒股带有太大的风险性,而且家中也不富裕,根本玩不起股票啊!”
  我没有辩驳,但当我将自己的银行存折拿给妈妈看过之后,妈妈一下子看到存折上那么多个零时,也懵住了。也许她也看到最近一年来我也不像以往那样自闭,开始和邻居和周围的同龄人有说有笑,也许炒股真的改变了我的性格,也就默许了。但她要我保証,炒股绝对不能影响身体和学习,而且还要多学一些金融方面的书──在炒股上,只有一时的运气,不会有永远的运气。
  我一一答应了。妈妈微笑着告诉我,其实妈妈知道我的想法,而且见到儿子长大了、成熟了、懂事了,她的心中也很欣慰。
  妈妈提议,为庆祝我的改变,晚饭到高级餐厅吃。但我却不赞成,我还想妈妈单独享受这快乐的气氛,见提议没有成功,妈妈有些不高兴了。
  我拉着妈妈的手,和妈妈撒起娇来:“比起外面的大菜,我还是最爱吃妈妈做的江南小吃!您看看,我一想到妈妈做的菜的味道,这不,连口水都快流了一地了。”说罢,就装出口水直流的一副傻样,逗得妈妈直捶我的脑袋,笑着说:“就你最坏。从来也不欺负别人,就只会欺负妈妈!”
  我吐了吐舌头,一脸顽皮的问道:“谁欺负我的妈妈了!是谁?我一定不饶他!”妈妈又被逗乐了。
  ……我有时候也发现,我是变了。我也爱说笑了,虽然只是对妈妈和乾妈而言,但我的确是变了。也许别人会说是炒股改变了我,但我知道,真正改变我的不是炒股,而是妈妈,因为我接触得越多,越能体会妈妈的爱的伟大,她为付出了太多、太多。我如果还要继续封闭自己的心灵,我又如何对得起妈妈的爱呢。爱,并不是说说而已,它还要用实际的行动去表达、去体会。所以,为了妈妈的爱,为了爱妈妈,我要改变,一定要改变!
  妈妈在厨房中炒着菜,我在一旁帮妈妈打着下手。油烟呛得妈妈不停咳嗽,她转身对我说:“咳!咳!这里油烟太大了,对身体不好。秋秋乖,这里妈妈一个人就够了,你出去休息吧。咳!咳!”妈妈催促了几次,我只好将剩下的菜洗完后走出了厨房。
  我坐在离厨房不远的沙发上,默默的看着油烟中不停咳嗽着的妈妈的倩影,她依然翻转着锅铲,没有到窗边换口气。
  妈妈老了!在外人的眼里,她也许还是非常美丽、非常吸引人的,但她的确老了:她的面容还是那样亲切动人,但细细的鱼尾纹早已爬上了眼角;她的肌肤还是那样的冰凉雪白,但风吹日晒已使它们不复当年的细腻润滑;当年坚实挺拔的美乳和丰臀还是那么的使男人激动和兴奋,但也都已微微下垂,也许始终不变的,就只有妈妈那颗爱我的心吧?
  岁月也许可以改变妈妈的外表,但却永远无法改变她的内心──她是那样的爱着她的儿子,难道浓烈的油烟只能伤害她可爱的儿子,却无法伤害儿子的至爱的母亲吗?看着,看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饭做好了,我却没有动筷子。我再次将存折从口袋中拿出,交到妈妈手中,恳求道:“妈妈,你收下吧。这些年来,你辛辛苦苦的养育秋秋,实在太累了。这些钱虽不是很多,但都是秋秋自己挣来的。我相信,今后我会挣得更多的。妈妈,你以后就别再上班了。看看这么些年来,您白天要工作养活秋秋,晚上还要给秋秋做饭、洗衣,而且您还要教我学习,真的,您虽然还是那么美丽漂亮,但却老了很多……秋秋长大了,他再也不会让妈妈受苦了。”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一直招呼我吃饭的妈妈忽然一语不发,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也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静静的,时间好像凝固了──就让它凝固好了。我看着妈妈美丽的眼睛,美丽得让人心悸,那不绝属于这个世界的眼睛:而在她的眼中还有一个世界,一个有我的世界……时间改变了你我,但没有改变妈妈温暖的眼神,也没有改变藏在那里的寂寞和孤独……
  这一刻,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一直埋藏在心中的强烈的愿望,那就是楼住面前这个为儿子奉献了青春和生命的美丽女人入怀,然后轻轻俯下身去,吻一吻她美丽的眼睛,用热情的吻去融化藏在那里的寂寞和孤独……
  我慢慢的走过寂静,来到妈妈椅边,我的眼睛从没有离开过妈妈的眼神。妈妈也一定从我的眼睛中看到了什么,她静静的、闭上了双眼,微微的抬起了头。秀髮遮住了她的额头,然后悄悄散落开来;她的睫毛好长,微微的颤动着;她的胸膛在激烈的起伏着,散发着迷人的热气……几番娇羞,几番期待……
  我慢慢的俯下身子,迎着妈妈微微抬起的头,看着妈妈微闭的双眼,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滚烫的双唇轻轻的落在了妈妈的眼上……我要用吻去灼伤藏在那里的孤独,去冰释藏在那里寂寞……
        (五)天有情,天老!人有情,人老?
  “卡……呲……卡……呲……”耳边是火车的车轮与车轨发出的规则的碰撞声,它敲击着我,使心情像眼中车窗外的晚景一样变化无定──三天前的这个时候,我吻了妈妈,我至爱的美丽母亲,我坚信自己没有作错。但就在我深情吻着妈妈,妈妈也热情的会应着的时候,我们将滚烫的双唇紧紧的相贴,用彼此的香津深深的进入对方,如情人般将神圣的液体融汇在一处,再无阻隔的共同分享着母子间的秘密……
  孤傲的我终于相信无尽的爱可将世俗的一切取代,不仅是母子,还是情人──用热情融化彼此的孤独与寂寞。只要有妈妈的爱,哪怕遭万……人……唾……弃……!只要有妈妈的爱,胜过活过百──生──千──世!
  ……我和妈妈都享受着这一刻,亦或那一刻……如果这是一场梦,莫要唤醒我们,就请让我们永在梦中!
  但美梦易逝,恰似有一阵急促而难以抗拒的警钟响过,誓将梦中人唤醒。当我忘情的顺着妈妈的乌黑的秀髮轻抚而下,接触到妈妈雪白而柔美的鹅颈时,不及我体会那里的光泽与圆润,刚一接触,妈妈的身体一阵颤抖,她仿佛忽然遗失到了什么。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角划过,一阵阵痛苦的表情浮现在妈妈凄美的颊边。一瞬间,她好似用无比的痛苦换来了的镇定,妈妈终于从梦中醒来,她亦或只是轻轻的推开了我,却无情撕碎了我的梦。
  三天来,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妈妈,但我知道她痛苦换来了的只可能是短暂的镇定,那是不能骗人的,是绝对不能骗过深爱她的儿子的。可我还知道——还知道为什么妈妈推开我,虽然我宁愿不知道她推开我的原因,只要想到那可怕的理由,我的心只有被深深刺痛。母子和情人之间永远有一道万丈深渊,它好黑、好深,渊底还有千支利刃,万把尖刀,不管是谁,要想逾越它都只有一个结果──死!
  如果现实是这样残酷,喜欢无情的折磨着这对孤苦的母子的话,我亦宁愿和妈妈化成蝴蝶去,春梦了无痕……但那曾经灼伤了的地方,却怎样也会流下永远的伤痕的!
  我知道妈妈和我是一样的,我不愿再看到她痛苦和幽怨。我选择了一走,让彼此静一静──还是我不敢再面对她呢?我给妈妈留下了一封信,只告诉她,我要去乾妈那里,不用担心。
  下了火车,我又从回到这个伤心却快乐着的地方,再次踏上这片繁华却骯髒着的土地。心乱的我无暇留恋都市的热闹的人群和闪烁的霓虹灯,只外表冷漠的与他们擦身而过,向乾妈的住处走着。乾妈仍住在旧楼,虽然我和妈妈多次劝她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但她总以老客户都熟了,换个地方再从新做可就难了为理由拒绝了。
  再过了前面的工地,就是旧楼了,我加快了步伐。
  “救命啊!救命啊!”
  我分明听到一阵夺命狂呼,是一个女人发出的,是从土丘后面传来的。
  “小妞,给我乖乖的!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是叫破了嗓子,除了哥们外,也不会有人听见的,更不要说救你了!乖乖的让我们少爷爽爽,就放了你!”接着又传来几个人的吆喝声。
  我赶紧趴在土丘上向下望去。四个打扮古怪的青年正淫笑着围着一个少女,在他们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公子哥模样的青年人。
  那四流氓约有二十来岁的样子,颈上、臂上都是刺青,显然不是好人。而少女和我年龄相仿,长髮散开,长相看不真切,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已破烂不堪,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双手则紧护在胸前。
  公子哥模样的青年不过二十岁,瘦小得和猴子一样,一脸黑气,显然是长期寻欢作乐的结果,正捂着腮帮子喊痛呢,可能是遭到了少女的激烈反抗。
  “救命啊!救命啊!”少女倔强的呼喊着,声音有些嘶哑了。
  四个流氓边狞笑着,边加快了动作,娇弱的少女却哪里有招架之力,“刷”的一声,少女的长裙下襬被撕掉了,细白香滑的下身全部暴露在群魔的面前,唯一可以遮羞的,是一条可爱的白色丝质三角裤。少女万分情急之下竟晕了过去。
  我再也顾不得许多了──小的时候,为了保护妈妈,每天我可都是在练“散打”和“拳击”(也就是散乱的将拳头打击出去啦),何况以一抵十都没怕过,以一抵五算什么。
  “小子!你等着!……哎呦!老子绝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哎呦,哎呦!”
  我把玩着从对方手中夺过的匕首,用手擦了擦上面的血迹,不屑的扫了他们一眼,轻蔑的说道:“在下随时奉陪!若如不服的话,现在就可接着玩玩!就只怕……嘿嘿!”说罢将匕首狠狠堕入沙中,双臂抱胸,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无奈之下,“小淫猴”只得在四个挂了彩的“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溜走了,渐渐的,仅能隐隐约约地听见他们的呻吟声、咒骂声和“小淫猴”打骂四只“刺”的声音……
  我微微鬆了一口气,忽然双腿发软,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扑的一下倒落在沙地上,鲜血顺着后肩胛及左臂的伤口慢慢渗出──“小淫猴”趁着我和四只“刺”打斗时,从背后用匕首暗算了我,我反应非常得快,所以伤得并不重。趁他得意之间,我一下子将匕首夺了过来。也亏得有匕首,要不然,今天的结果……我不敢想。
  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妈妈那伤心欲绝的表情:妈妈,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太卤莽了呢!我怎么会忘记您的感受呢?您能原谅我一时的自私吗!可是,可是没有了你,我好寂寞啊!……妈妈,我的眼睛好沉,我好睏啊!
  寒夜,一阵冷风吹过,我悠悠转醒。漆黑冷寂的夜空下不是那冰凉的月亮,却是一张纯洁无暇的温柔笑脸,好熟悉啊!是妈妈么?不是!是那个我救了的女孩。可她长得好像我温柔美丽的妈妈啊!
  少女见我醒来,异常高兴,绵绵细语道:“你醒了吗?”又见我注视着她,有些害羞的期待着我的回答。
  我微微点了点头。
  “身上的伤口,还痛吗?”她凝神望着我,关心的问道。看得出,少女有些紧张。
  我微微一笑,作出无所谓的样子──从伤口处传来一阵阵痛楚,但已有些发痒了,是伤口结块了?我用手一摸,发现伤口已被细心的包扎好了。我努力抬起头,这才发现少女依然赤露着下身,展示着她修长洁白的双腿──善良的她并没用被撕掉了的裙子遮羞,而是用来给我包扎伤口了。
  “太好了!人家儿担心死了呢!”见我没事,少女长出了一口气。又见我费力的抬起头,于是连忙跪下,将双膝枕在我的颈下,双手轻托着我的头。
  我怎么能让人抱在怀里呢?我努力挣脱了几下,没有成功,于是故作冷漠的说:“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请放尊重一点!”
  看到少女好像有些委屈,眼泪直在眼眶中转悠,我有些后悔说出那样的话,“我可是个大色狼,快把我放开,要不然,我可就……嘿嘿!……咳!咳!”扮演色狼牵动了背后的伤口,我咧了一下嘴,却尽力不要少女看见。
  少女并没有放开我,她眨着纯真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忽然扑哧一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好人,你怎么会是大色狼呢?如果你是大色狼,那我就是狐狸精,害人的狐狸精!”说罢还扮了一个鬼脸。
  见到她的俏脸上尚挂着泪珠,我不禁莞尔,也笑出了声。
  于是我任由自己静静的体会着这份温柔,轻声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
  “你可昏迷了两个小时了。你的身上全是血,我真怕……”少女的眼睛有些湿润,话也有些发颤。
  “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你一直在这里?!”
  “我怕坏人会再回来,他们……他们会报复的!所以我……”少女迟疑了一下,继而勇敢的说:“所以我要保护你!”
  真是一个傻女孩!她凭什么保护我,我是为救她才这样的啊!她要是能保护我的话,我还会这样吗?她就不会去报警、叫救护车?那样会有用一些。可是,娇弱的她,仅仅有一件不能遮体的薄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却实在让人只想将她拥在怀中,好好怜惜。她还真是一个“傻”女孩!
  “谢谢!”我只能对她的“傻”,报以真诚的感谢。
  少女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不,不,不!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不!你救了我,说声谢谢,远远不够!”
  夜晚的寒风刮过,失血过多的我打起了寒战,我试着想控制住,但是不行,我的嘴唇也有些发紫了。
  “你冷么?”,不等我反应,少女一下子将我头揽在怀中。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可又是那么的自然,我没有挣扎,不知因为是没有力气,还是因为不愿意挣扎。见我没有拒绝,少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甜甜的微笑,她轻轻揽着我的头,让温暖的胸膛尽量的护拥着我。
  “拥着你,我也感到温暖了呢?”少女痴痴的看着我,她的声音好像可以融化一切:“怀中的你,好像一个孩子呢……”
  真的是这样吗?我不知道冰冷的我是否能够给少女带去暖意,但我却真的从少女那里感受到温暖:少女柔嫩的乳房也许称不上丰满成熟,但却如此的柔软俏丽,像两朵云絮将我轻轻呵护在中间;轻柔的髮丝悄悄地垂在我脸颊上,微微扫过,好痒啊!一阵阵少女独有的气息向我袭来,正如古人所说的那样──非兰似麝;我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她胸中的小鹿在跳动……她痴痴地看着我的神情好可爱,她紧紧护着我的胸膛好温暖啊!
  我的眼睛迷茫了──她好像我至爱的妈妈!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用她温暖柔软的胸膛呵护着我,不让我感到人间的寒冷的!妈妈,我是多么的爱你啊!我怎么能捨得离开你呢?我曾发誓,再也不让孤独和寂寞伴着你,我又怎会忍心再看到你心碎的样子呢?为了妈妈,我不能睡去,这一睡去,我就再也无法和妈妈相见了!我就再也无法和妈妈相爱了!我不能睡去!绝不能!
  渐渐昏迷的我终于恢复了生机,力量又从身体中慢慢勃发。我轻轻地推开少女,不等她错愕之间,慢慢站起身,冷冷的说道:“如果不想冻死的话,就跟我走!”没有等少女回答,我已转身向乾妈的住处走去。
  黑暗中,我一直没有回头,不是因为想要遮掩伤口又慢慢的挣裂,只是不想见到少女温柔的眼角的那滴晶莹泪珠──原谅我吧!我今生只会爱一个女人,一个一直深爱我,疼惜我,保护我,与我相依为命的女人,那就是我至爱的妈妈。
       (六)有意随流水的落花,无情恋落花的流水
  眼皮好重!我努力睁开双眼,只觉得全身像散了架一样,又酸又痛。
  一缕阳光打在眼上,有些刺痛,我忍痛向四周打量。这是一间非常豪华的套间,摆满了各种名贵的装饰品,不知名的花卉铺满了整个房间,价值不匪的油画错落在墙头,空气中弥漫着上等檀香散发出的味道。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身处何方。
  神智稍清,才发现乾妈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轻睡着。一年未见,乾妈依然还是老样子。才三月份,身上已穿上了轻薄透明的紧身短裙,把美丽傲人的曲线勾勒得分外清晰;当我再次看到宝石蓝的紧身衣裹着的巨大的乳房和丰满的臀部时,竟已没有小时候可笑和担心的感觉,只感到那里有无限的魅力吸引着我,竟然使我产生了一种将双手放在乾妈的紧身衣上,轻轻摩挲那神秘的地方,感受那里的温暖和湿滑的慾望。
  轻睡中的乾妈在沙发上一个转身,将右腿搭在了左腿上,不想将紧身短裙一下子翻过了腰部,露出了整个丰满的臀部。一条浅黑色的连袜裤使乾妈脚尖到腰上的曲线若隐若现;连袜裤下是一条小巧的乳白色的亮质丝绸内裤,但难以包裹住其下的雪白肉体;在浅黑色的连袜裤的映衬下,小巧的内裤和丰满诱人的臀部产生了强烈的对比。一条浅浅的沟渠将丰臀一分为二,左臀因为身体的挤压,已向上变形扭曲,肥硕的令人难以置信;右臀则依然保持着浑圆的状态,像灌了水的气球,充满了弹性,和裸露的香滑的大腿一起组成了一幅动人的风景。
  我凝视着乾妈,恍然忘了身在何方,可从伤口传来的一阵刺痛将我唤醒。我在干什么?我只恋妈妈一人,别的女人,即或是深爱的乾妈,我也不能分一点情人的爱与她,可妈妈除了母爱外,她的爱中还会有别的东西吗?这些天来,我反省过,沉思过,特别是母子接吻后,我发现我对妈妈的爱不再仅仅是小时的依赖和守望了,那其中有了更多的含义,也许还包含了情人的呵护和厮守吧?长期的相依为命,除依恋外,亦使我对妈妈多了一份强烈的佔有慾,希望拥有妈妈的一切。
  现在回想起来,妈妈多年来未再嫁,我才是罪魁祸首。每当有男人来到家中的时候,不论是妈妈的同事,还是朋友,我总是阴沉着脸,不说一句话,只一个人躲在角落中,不知由来的暗自神伤;男人一走,我就又恢复了常态,围着生气了的妈妈,一直逗到她雨过天晴,露出无可奈何的笑颜后,自己也感到快乐和幸福。久而久之,妈妈可能也注意到我的反常表现,我们家里也不再有男人来了。
  我开始有些怨恨自己,既然我是这样的爱恋着妈妈,为什么还要注意别的女人呢?对白衣女孩和眼前的乾妈,我都会不自觉的生出异样的情感,虽然可以控制住,但我却感到对不起妈妈。我希望拥有妈妈的一切,亦希望妈妈拥有我的一切。
  我恨自己的意志的脆弱,于是举起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却一下子牵动了伤口。脸上的火辣和伤口的刺痛使我的内心稍感安慰,心中暗暗警告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没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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